绝色,踏戈九华争天下;琴弦,拨尽九天爱无言 6 (1/3)

后来,我才明白,纵使修炼千日的万般意志亦抵不过你唤我那声的情长。

梅迦逽心中远去的脚步声朝她返来,步步落地,声声犹急,让她情不自禁的想帮忙缩短两人间的距离。

弯弯的小路上,梅迦逽抱着兔子朝折回的东方闲急走。看不见的她,只能靠声音定他的位置,布满坑洼的路上,稍不注意便踉跄一下朝地上跌去。

“啊~”

藕荷色身姿倾斜的一瞬间,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将她扶住,扑进鼻息的,是他特有的紫竹清香。

被东方闲扶稳的梅迦逽顾不得手中还抱着兔子,一把放开它,双臂搂上他的颈,眼眶里忍了许久的泪水无声涌出。

七郎

她终是没能将对他的感情深埋的七郎这一生,他真就是她最难过的关,最难战胜的对手,多少雄兵武将金戈铁马在她面前摆开阵势都未能让她战败,只他两字,便让她守不住心中的城池,朗朗生生的将心中对他的情都喊了出来。

七郎七郎,为夫之郎。

她从未对任何人提及,她心中的他,不是善男信女嘴里的闲空大师,不是皇家朝臣眼中的闲王爷,只想是她的七郎。

清凉的湿意蕴开在脖上,东方闲搂着梅迦逽腰肢的手臂用力箍紧,参禅多年的他岂会不知,回头路,不可走,亦不必走。一个回身往往要用毕生的心血来当代价。回头路,并非人人走得起。他,更是不能轻易走。可

梅迦逽将头埋在东方闲的颈窝里,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细细抖动的肩膀却让她的悲伤无所遁形。上天给她的东西中,智慧美貌家世权贵,她统统都可以不要,她想要的,只有一个可悲的是,这个唯一,是她纵有百万雄师也得不到。她多想问天,要用什么东西交换才能留下他,留下她的七郎。

“琼清池,我以后定泡足时辰。”

梅迦逽乱了心绪,胡抓着话头儿,只想将东方闲留下。

“你别走”

“七郎,别走”

东方闲一掌覆在梅迦逽的后脑上,眉头紧锁,不该啊,不该叫他七郎啊。

林间的风带着蝉鸣吹来,梅迦逽缓缓抬起头,低声唤道,“七郎”

东方闲微微低头,看着梅迦逽浓睫上还挂着泪滴的双眼,认识她六年,从没见她落过一次泪,他待她虽不热情,却是未有想过惹她哭。

“七郎七郎”

梅迦逽一遍遍的唤着东方闲。

“七”

东方闲伸手捂住梅迦逽的粉唇,“逽儿,别叫。”

他怕,怕这声声七郎会噬掉他那颗保存得极好的心。她是个会藏心事的女子,却也是个会给他制造意外的女子,一如,此刻的他才明白她把自己放在何种位置。这样的一个位置,让他又惊又恐又喜。她的呼唤,太能抓他的心了。

看着梅迦逽眼中溢出的两颗泪珠,东方闲捂着她的手扣到她的后脑上,俯低额头抵着她的,“逽儿,听话。”

梅迦逽勾着东方闲脖子的手滑到他的腰间,搂着他,也不管羞不羞,愈抱愈紧,止不住的两行泪痕灼伤着他的眼睛。无奈得东方闲只好双手捧着她的脸,清凉的拇指指腹为她拭着泪,轻柔如丝,一下又一下的轻抚总算让梅迦逽的眼泪停了下来。岂料,他的手刚欲撤开,一颗泪滴快速滑下,看着那滴苦泪,东方闲下意识反应般的贴上薄唇,允干泪水。

时间仿佛在东方闲的唇贴上梅迦逽的脸时静止,风止,蝉绝。

不知是他的唇舍不得移开,还是她的脸动了分毫,他的唇瓣轻触着她的唇角,两人同时怔了下,不约而同的缓缓闭上了眼睛。

梅迦逽抱着东方闲的纤指不由自主的抓紧他的衣裳,感觉着他的唇一点点覆到她的上面,若蜻蜓点水般的轻亲着她,温柔的姿态仿佛是怕之后的事情会吓到她一般,直到她的唇瓣被他的舌尖爱抚好几遍才缓缓的向唇内探去。

脑中曾有亲口哺喂东方闲豆腐经历的梅迦逽舌尖不过害羞的躲了两下,便被他俏皮灵活的舌头捕捉到,诱着她缠绵不止。

与喂豆腐不同的是,梅迦逽觉得自己的气息越来越弱,初品亲吻的她毫无经验可言,紧张无措中推开东方闲,细声的喘息着。

东方闲凑近梅迦逽粉扑扑的脸颊,“不喜欢”

一句话,生生让梅迦逽耳根都红了。

“不是。”

梅迦逽揪着东方闲腰间的锦服,细声道,“我喘不来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