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选择 (1/1)

是怎么了？脑子里不停地回放着以前的一切，满满的全是一个清秀男子和一个可爱女孩，小时的玩耍，一起在山谷中的追逐，求学，拜师，画面的最后是一个与我十分相似的女子低低地说，颜落，你要永远保护落，因为这是守家的使命。

“娘！”

“颜落。”

我猛然睁开眼睛，落急忙将手中的药放到一边，走了过来，轻轻地将被角理平，口气中尽是温柔：“颜落，你醒了。”我别过头，将眼角的泪藏好。怪不得第一次念落这个名字时会有种与生俱来的熟悉感，从出生时就牵绊在一起的命运，那个女子站在我床前，低声道：“你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落，所以你才叫颜落。”也许从那时起，一切就注定了。

“你都记起来了。”落站在床前，完全不是询问的口气，但那口气中竟有些许无奈。我看着他，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

“你可以选择。”他叹了口气，脸色中尽是落寞。选择？你现在才告诉我吗？我已经没有选择了。我苦笑一下，才发现从我醒过来到现在，床前始终少了个人。“落，沉冰呢？”落脸色一变，低声道：“他与你师父在一起。”他们？该不会吵起来吧。脑海里不停滑过昏倒前沉冰看师傅的眼神，我太了解沉冰，他......

“他对你那么重要吗？”落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甚至于连那语气都让人听不懂。我一愣，重要？是，沉冰就像是生命中无法缺少的那部分，但不是因为爱情。他就像哥哥一般让人依赖。

“落，”我叹了口气，一切都会结束吧，也该结束了。“你知道守家所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吗？”

“代价？”落愣住，既而摇了摇头。我竟因此松了口气。他不知道，他不知道，这就够了，至少他之于我，并不是绝情到一点颜面都不留。

“他们在哪儿？”我低下头拉开被子。以沉冰的性格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也许，也许他会和师父吵一架。毕竟自己的亲生母亲就在身边，而她，却让自己孤苦伶仃了十八年，任谁都接受不了吧。只是他们不可以吵架，那毕竟是他的母亲啊。不可以。落扶住我，眼中全是不安：“颜落，你，真的要去吗？”我低下头苦笑，为什么你一点儿都不懂我？

“好，那我陪你去。”我猛然抬起头，落一脸微笑，却有着什么我看不懂的。

“沉冰......”

“你最好什么都别说。”

沉冰坐在书房门口的位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师父一时语塞，一时间书房里竟是安静无比。

“要进去吗？”落扶着我，轻轻地问。我摇了摇头，他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我们都只是外人。

“只是，”沉冰悠悠说道，师父的眼中一下恢复了神采，“为什么要让颜落恢复记忆？”沉冰抬起眼直视师父，眼中充满怒火。师父别过头，低声道：“沉冰，你知道的，她爱的是落，这与记忆无关，就算她不恢复记忆，也会爱上落的。”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爱她，我不在乎她心里是谁，我只想陪在她身边。”沉冰苦笑这，看不清表情。胳膊上的力道突然加重，我回头，看到了一脸担忧的落。“你......”落低着头，声音低沉着。我一愣，而后看着书房内的两个人，道：“我会跟你走。”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