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回归凉城 (1/3)

斗神楼后院

皎洁的月光下，一位赤膊上身的红发男子，正一下一下地挥击着掌中重剑，其周身满是晶莹的汗珠。

因为，长时间站立的原因，轩一此刻的双腿不停地打颤，但他却没有停下来，一直做着重复的动作，口中还不断念叨着：“九万九千八百七十三，九万九千八百七十四。。。。。。”

腰挂酒壶，两手背在身后的单崖缓步走来，他盯着轩一那健壮的身躯，及腹部的腹肌时，忍不住说道：“你练了这么久，别的没练出来，倒是把身材给练出来了。”

“九万九千九百零三，九万九千九百零四。。。。。。”轩一非但没有理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依旧是挥击着手里的重剑。

单崖见他不说话，便解下腰间酒壶，喝了几口，道：“哎！腿别打颤。”

轩一嗅着空气中弥漫的酒香，口干舌燥的他舔了舔嘴唇，挥击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颤抖的双腿却始终没有停下。

单崖拿了个小板凳坐下，手拿酒壶美美的喝着，他见轩一双腿颤得有些厉害，当即厉声训斥道：“说你呢！两条腿不要打颤！”

“九万九千九百八十。。。。。。”

单崖翘着二郎腿坐在板凳上，见他不停也不回话，旋即面带怒气道：“哎？我说你腿别打颤，你聋嘛你！”

“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十万！”

砰的一声响起，地面剧烈震动，轩一丢下重剑后，两手按着双膝，低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许久过后，他扭头看着单崖，艰难说道：“在这站的时间太久了，双腿已经不受控制了。”

单崖望着不敢挪动脚步的轩一，指责道：“你傻呀你，我又没说不让你停下来歇一歇，你自己傻乎乎地挥完，怪谁呀？”

轩一无奈回答道：“我没怪你呀，我这不是跟你汇报一下自身的情况嘛。”

“哦！对了！今天是最后一天了吧？”

单崖听到这话后，将放在嘴边的酒壶挪开，道：“放心吧，我让店伙计在外面盯着呢，等过了子时，那小子要是还没出现，就证明他没资格带你走。”

他见轩一皱起了眉头，便笑着说道：“当然，想不想走这还得看你，要是你非要跟他走，我也拦不住你啊。”

“毕竟腿长在你身上，我总不能为了防止你溜走，而一直把你关起来吧，轩一啊，你想跟他走就走吧，我就当作没看见，嘿嘿！”

轩一看了看眼眶湿润，却仍强颜欢笑拍打着腿部的单崖时，唏嘘道：“说真的，我现在有点后悔了。”

单崖耐心开导道：“后悔？后悔什么啊？人生没有完美的事，后悔也没用，别给自己太多心理上的负担，我尊重你的选择，永远都会支持你的。”

“其实，我当初救你，就是看中了你的性格，你哪怕是跪在雪地上爬，冻得手脚开裂，吃着冰凉刺骨的雪花，也绝不向他人去讨一口吃的，甚至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么多年了，你还跟以前一样，有脾气，有骨气。”

轩一听到这儿，便仰面大笑起来，他道：“我不是没求过别人，只是被人拒绝的次数太多，也就不愿再伸出双手，用那乞求的目光去看人了。”

“我有手有脚，没吃的就是自己不争气，活该饿肚子，干嘛要依靠他人的施舍活下去，那样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苟延残喘吗？”

“那种日子，我过不来，也从没想过。”

单崖沉默许久，问了一个从他见轩一的第一眼起就想问的问题：“这么多年我也从没问过你的家人在哪，他们还好吗？”

轩一停顿许久，苦涩笑道：“我爹娘在逃荒的时候都饿死了，在我很小的时候。”

单崖再次问道：“因为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