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官的不惑之年 (1/3)

大官四十岁,不折不扣的七零后,有妻,有子,有房子。票子紧凑,车子没有,属于悬在这座三线城市,空中楼阁里的那种半吊子。

都说四十而不惑,洞明世事,能掂清自己还有几斤几两,但大官却感觉自己,越活越迷糊了。

他记得上学那会,物理和数学,分别在全市竞赛,获得第一名,老师校长把他当块璞玉捧着,同学像大雁似的尾随着他,邻居,亲人,一致认为他未来是国家地可塑之才。

但生于艰苦乡村的他,手下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需要念书,父母硬是不让他考高中,规划让他中专读完,早点参加工作,减轻家里的负累。

那时候,持才心高的他,考师专对他来说不屑一顾,得知铁路局比老师吃香的多,他不假思索,报考了南京铁道,并且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考取。

但、命运总有个悲凉参差的时候,那年考上去五位学子,很遗憾,只录取三个,大官的农民家庭,苦仄的要钱没钱,要权力后台嘛,家里三代也没有,就这样硬刷刷地被人家挤下去了。

鲁鱼亥豕,他的妹妹连上两个初三也没考上高中,弟弟没考上高中,改上厨师学校了。

大官无奈,在时间的迫切下,随便捡了一所财经外贸中专对付着。

主修英语的财经外贸课程,与他的口味,背驰而道,让起初的他很是苦脑,几次想提着书包goodbye,好在英语老师够温柔善良,圆圆的白脸蛋上挂着两个小酒窝,有种邓丽君朦胧的迷人美。

大官是带着暗恋成谶,精神托盘在英语老师身上,念完中专的。

自知与年长的英语老师,就算划着船,竿子也打不到一起,他写出来的表白信,一封也没有发出过,最后连同书本一起带回了老家。

后来靠着自己的自学,也拿到一张高级打工入场券,但当年他嗤之以鼻,考师专的同学,现在已经是一校之长了,同学中不乏公务员,医生,派出所的所长...就连成绩最不好的同学,也在火葬场混的盆满钵满。

大官靠着自己的努力,拿到了不错的薪水,但除了孩子,房贷,柴米油盐,家长里短的开销,所剩零星无几,能买一辆遮风避雨的小车,对他来说就像空旋的风筝,遥遥无期。

这些年,物价始终在悄悄地上涨,而私人公司的工资持续不增,大官几次和老板交涉,却无疾不得果,他只好风里来,雨里去,雪花飘洒下,骑着自己的小毛驴,不痛不痒地生活着。

让他感觉,最心酸无奈挣扎的那个人,当然是身边最近的那个人——老婆。

老婆认识他的时候才十九岁,刚踏上社会,一副清纯脸配上单瘦的身才,天生嫩像的她,俨然一个** ,虽然标致,没人敢追。

公司的单身伙计们,不是没有考虑过,私底下一起开过畅谈大会,“那丫头,端庄,秀气,但太小了,十五六岁,做老婆不合适”。

大官身为一厂之长,熟掌老婆的资料,最后渔翁获利似的,抱得美人归。

尽管这中间,晦气好像认了门似的,一次次光顾他。

大官追老婆的之前,给袅娜多姿的文员写过情书,这封压箱没发出去的情书,被老婆(那时候的女朋友)捉贼拿赃似的,逮个现场,藏着前任说初恋的欺骗,是女生心里最接受不了的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