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幼虫般少女 (1/3)

身在了地狱，向往着天堂。

我从撒旦那里，窃取了伪装。

友善的长者赞赏般的赐予了我漂亮的衣裳。

啊，多么美丽的衣裳，散发着麦芽糖的甘甜。

啊，多么甘甜的少女，披着由谎言织成的糖果衣裳。

――《安琪儿日记》

不知道，有没有人精打细算过。

从你们开始被上帝赐予生命的哇哇坠地到当下的生命里，都是以什么形式活着。

我，陈默，活了二十五个年头。

开头的十年，我父亲说，我是个错误，是个妖怪。我母亲说，能生下来我真好，是她的最大的财富。所以就这样，我充满矛盾的活了十年。

往后的五年，我被囚禁了，那里一片漆黑，他代替我吃饭，睡觉，交流。

再某个时间段里，有人用光为我构建了伊甸园，我做为人活着。

那一天，我，杀了，人。

他出来接管了我的身体，帮我活到了现在，不知道他怎么坚持的，真是勇敢，过着羞耻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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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你就好好休假半年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好的，谢谢局长。”

从局长办公室里出来，到现在为止，他跟我聊天的话语，我一个字都没听清，就是很机械地点头，很机械地嘴巴一张一合。

周围的同事都在忙碌着，耳边充斥着死了、他杀、自杀之类的字眼。我站在那里望着他们，我该怎么配合他们呢？就直直地站着，会不会很突兀，有没有人发现我的与众不同？哦，对了！我休假了，还是半年，不用佩戴面具，跟他们一起笑着，一起愤怒着，一起努力工作着。

真是轻松啊，至少半年时间段里，不用再胆战心惊地害怕他们拆穿我，毕竟他们的眼睛很锐利，很敏感，我可能适合去拍电影，接着在威尼斯电影节里搬个最佳演员奖给我！

“小默，你在这啊。”

迎面走来的是我的工作搭档，王晓。他刚从外面回来，像是刚刚出去解决案件了。哦，对了，忘了说，我是个刑警。

“是刚解决案件了吗？”我笑着问王晓。

“哎，别说了，以为是什么大案件，就跟着过去了，发现只是女高生，在顶楼跳楼自杀。你说现在的小女孩有什么烦恼，需要这么极端的结束自己的生命呢？”

我耳聋了，听不到王晓在说什么。顶楼、跳楼、自杀、女高生一股脑地往我耳朵里塞入，造成了“耵聍栓塞”。伴随而来的是大量的冒冷汗，我失控地双膝触地，颤抖地干呕着，眼泪和鼻涕从眼睛里、从鼻孔里涌出，颤抖地身体带着脑袋摇晃，撬动着古老地记忆之门。

“陈默，你没事吧？”

王晓用强而有力地手扶着我，关切地言语可以明视地从他嘴唇里传递出来。

“我…没..事….”

这痛苦地感觉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我用衣袖擦去了鼻涕和眼泪，以及口水。抬起头看，周围的眼光有惊愕、有诧异、有冷漠、有厌恶，有各种各样地，唯独我身边有个炙热的像是七八月的太阳。

“可能是太累了，幸好有半年的假期，我先走了，晚上还要做飞机呢”我拍了拍王晓的肩膀，用轻松地语气说完后双手** 口袋走出了警局，在脑后的是王晓的一路顺风、注意身体、记得给我带纪念品之类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