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福兮祸之所伏 (1/3)

潞洲镇南王府东厢院内，二公子赵裔正与两人练剑，三人紧扎短带，手持长剑，时而比试喂招时而谈论心得。一人从走廊疾步过来。“公子，王爷来了。”

三人收起手中剑，门外拐进来一个中年男子身影，正是当今正气盟宗主赵渊。

“父亲。”“王爷。”

“裔儿啊。李准，杨槐。我虽准了你们教公子练武，但是手下得有分寸。懂吗？”赵渊说罢，示意他二人退下了。

那二人抱拳答应出了东院，赵裔一脸失望，甩手将剑丢在了地上。

自上次谷中遇刺之后，赵裔便缠着父亲要苦练武功。赵渊总说担心他伤人伤己，不让他过多的过问江湖。最后也只答应让李杨二人教他一些护身的本事。

“父亲。你总是让他们注意分寸。这样练下去，孩儿的武功什么时候才能有长进。”

“呵呵呵。”赵渊上前捡起地上长剑，递给了身后的管家李贲，示意他收起来。

“裔儿，正气盟和上清门都在这，哪有人敢伤你分毫。你只需要强身健体，开开心心就好。为父保证没有人敢在这幽燕之地动你一根手指头。”

“父亲！”

“好了。”赵渊抬起手，打住了赵裔的话。“裔儿，我过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上次青花堂的事情，我已经查明白了。”

“啊！总算查清了吗？”赵裔赶紧回头。

“臭小子。不知道请我坐下吗？”

赵裔讪笑两声，赶忙扶着赵渊进了内堂。叫人看过了茶，坐在他对面眼巴巴的瞅着。赵渊见他心急，便放下手中茶盏，不再与他逗笑。

“此事说来话长。当年你爹我与你方叔叔，李叔叔，领着正气盟的二百武士，在南郡平乱，击杀吴军数万，江湖高手数十人。其中就有一些人来自南吴仙阳观。那仙阳观也是传承已久的大派，也有几位高人坐镇，但高如道玄真人，道苦真人的，都是醉心修道不问红尘俗事，否则心不宁，性不悟，此生再也难成大道。唯有道空真人，武功高强，而且内功深厚。我仗着年轻气壮，与他大战了一两个时辰，难分胜负。后来还是你方叔叔调虎离山，将他骗走我才脱身。

之后没多久，南吴新帝继位，两国互通文书，立下了休战文约，才有了如今的太平。可是，那道空道长有一位同门道侣，名叫道真。她有一关门弟子命丧我手，心中忍不下这口气，便趁你太师伯云游之际，悄悄自来到太行山上，杀害了我师父思德道长，还有数十位弟子。最后跪在三清殿前自刎了。”

此事既出，师叔伯也是心痛不已。只是思清师伯太过仁慈，做事光明磊落，不忍痛下杀手血此大恨。后来，陛下差我持休战文书前往南吴兴师问罪。那南吴陛下新任不久，背后乃是叔父欧阳靖把持。欧阳靖见我来势汹汹，几番说辞胡搅蛮缠颠倒黑白，将此事推在上清门身上。我回来后，陛下召我密谈，说是南吴送来黄金万两珠宝玉器无数，此事就此作罢。

陛下金口，我也只好忍气吞声。上清门诸位弟子虽然愤恨，但是师伯坐镇，没有人敢违抗。后来没过几天，你思静太师叔登门拜访，想请我正气盟招揽几位江湖杀手，为上清门报此大仇。一来，上清门众位前辈对我有再生之恩，二来，上清门众师兄弟与我也是同门兄弟，我便应了他。

我从江湖上遴选了几位隐士高手，赠他们家人黄金千两珠玉丹药不计其数，才请他们暗中出手，联手杀了道空。

这段时间，我派人多方打探，发现当年那些隐士里有几位和这个青花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平时从不显山露水，只听命于他们的堂主，或是杀人劫掠或是盗宝窃物，神出鬼没。上达太子党羽下至地痞掮客，皆有他们的眼线心腹，可以说他们是现如今江湖上最大的杀手组织了。上次万掌柜的死，或许也是他们所为，只不过究竟是太子指使还是青花堂与太子本身就有勾结，为父还尚有一丝疑问。谷中偷袭你的，可能只是偶遇，也可能是蓄意。”

管家李贲从身后闪出几步，躬身说道：“宗主，太子出身仙阳观，若是仙阳观与青花堂勾结，那道空的仇。。。”

赵渊点头思量片刻。“嗯。不急。先看看这个新太子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说话间，一人站在门外传报。“王爷。顾公子回来了。”

说话间，顾月白的脚步声已经到了。

赵渊站起身，“月白，快进来。”

这些日子，赵渊念他与自己同病相怜，便索性指点教导一番。哪知，两人一发不可收拾，顾月白的武功突飞猛进，早已赶超其他一同入门的弟子。赵渊对悟性颇高的顾月白也是越来越喜欢，两人经常聊至深夜，就连赵裔都有些嫉妒。

顾月白笑了笑，“见过义父，义兄。”

赵渊呵呵一笑，“前些日子思清师伯派人传信，说你悟到了上清剑法第三层，在弟子演武中连克七人，其中还有一位是二代弟子。可是真的？”

看着赵渊满意的表情，赵裔有些无奈地耷拉着脑袋。

顾月白低着头笑了笑。“都是义父教导有方，而且同门切磋，师兄们都让着我。”

“哈哈哈，玄英已然是二代弟子里出类拔萃的了。算起来，他也就只比你大几岁罢了。”赵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