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棒打鸳鸯 (1/3)

镐京城内，天色微亮，早市已经开张了。卖胡辣汤的，卖蒸甑糕的，卖羊汤的，摊上都挤满了人，热气腾腾的香味从街尾飘到街头。两匹快马从宽阔的官道上掠过，烟尘滚滚，眨眼就没了踪影。

两人来至皇宫门外，下马卸剑，出示了腰牌之后，月童拉住顾月白。“少宗主，我随您一同前去吧？”

顾月白拍了拍他的胳膊。“放心吧，我有分寸。你去将马喂足，等下我们还要赶回山上。”

月童见顾月白情绪缓和，似乎不会出什么乱子了。看着顾月白远去的身影，月童摸了摸怀里夫人给的那块玉。似乎明白了什么。

蜀皇宫分为东南西北四宫。东宫为太子行居之所，西宫为皇帝妃子居所，南宫为大臣作业工职之地，北方乃皇帝行住居所，各殿坐北朝南，寓意领帝王之象。

此时，北殿大阳宫外，一人跪在地上，旁边一位着红衫的值令官模样的人正在劝说那人。“少宗主，陛下正在和军机大臣商量边防战事。等下便会宣你觐见，你且起来等候就是。不用这么跪着的。”

顾月白跪在地上，抬手拱了个礼，“谢谢令官叔叔，侄儿等陛下就是了。多跪一会儿也无妨。”

“哎呦，孩子啊，你这哪是求见陛下。你这是在逼陛下见你啊。”

此时的顾月白已经跪足了两个时辰，豆大的汗珠浸湿了衣领，仍旧跪地一动不动。

那令官知他为何事前来，眼见劝说无用，便不再多言。摇了摇头便转身进了殿内。

殿上一人正坐卧龙椅之上，紫袍滚莽，金冠盘龙。肥大的肚子几乎要撑开那条碧玉的腰带。嘴里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对跪在地上的几位老臣说到。“吴中富庶，若开战，我大蜀可有钱粮啊？”

几个老臣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低着头不敢吭气。

“王叔，你说”皇帝指着最前面那位头发银白的老臣说到。

“陛下，近年兴万仙楼花费巨额。若要与吴中开战，怕是撑不过半年。”那老臣应声回到。

“那半年内把吴国灭了不行吗？”

“陛下，以前有护国公顾峻压阵，他武艺高强，可于百万军中取敌方首级。我军才可杀伐千里。如今顾峻年迈，早已不能征伐。其余将领均难堪大任，若要战吴，我蜀国堪危啊。”

听到这里，皇帝收敛起了神色。起身理了理蟒袍，扶起了眼前的几位老臣。“各位都是我朝肱骨，起来议事。”

那值令官见皇帝歇息片刻。当即跪地通报。“陛下，蜀山少宗主顾月白求见。”

蜀皇帝听得真切，前方战事吃紧，心中正是烦躁，一时没有言语。那值令官以为皇帝没有听见。又重复报了一遍。“陛下，蜀山少宗主顾月白已在殿外跪候多时了。”

“多嘴狗奴！让他跪着！”蜀皇帝一声怒吼，那值令官战战兢兢忙伏倒退了下去，再不敢多言。

那蜀皇帝环顾四周，拢了拢袍子，重新坐回到龙椅上。“你们几位都是我立朝的功勋。如今战事吃紧，暂无他法。昨日我已命内务司造办礼仪器物，着日送往吴国商谈皎月公主和亲之事。诸位可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