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瞒天过海 (1/3)

沫府中，内阁首辅和金大学生正在家中等他们。

当他们听到沫天波带回来的好消息，当真是喜从天降。

内阁首辅丁继善当场草写了份文书，以三人的名义联名举荐晋王为太子殿下的老师。

三人都复读了三遍，都觉无误后，再由金简拟好，三人在下面署了名字。接着金简又拟好了任命的圣旨。

金简将圣旨交到沫天波手中，道：“这封联名奏折需要陛下同意，这封圣旨也需要盖上印玺才能生效，请沫兄连夜进宫，办了此事。”

明代废相，内阁与各部大臣奏议公事先行“票拟”，由皇帝“硃批”决定可否。由于废相后繁琐朝议使皇帝无力负荷，加以若干君主废弛朝政，遂有秉笔太监代为“批红”的制度。最后由掌印太监审核，如果认为可以，就盖上印章。如果认为不行，有权打回去重批。

但朱由榔在安龙被软禁了数年，逃出流落到了云南，太监已经跑得没剩下几个，先前的这套制度自然不严谨，朱批和玉玺都是朱由榔自己保管。沫天波要朱由榔的朱批和盖印玺，自然要入宫找朱由榔。

众人均知道马吉翔的党羽众多，倘若让马吉翔知晓，将此事告诉了太后和金维新。

以朱由榔对马太后的孝顺、加上李定国对金维新的信任，即使李定国已经同意担任朱慈煊的老师，也可能会前功尽弃。

沫天波点了点头，领着朱慈煊上了马车。此时天已经渐渐黑了，只能借着依稀的星光，驰向皇宫。

待邻近皇宫之时，突然护卫禀报，“前面有锦衣卫出没！”

“是马吉翔！”

朱慈煊打开马车卷帘，探头望去，见马吉翔领着十多个锦衣卫拎着灯笼候在宫门前。

沫天波拍了拍朱慈煊肩膀，示意他先在马车上呆着，自己独自下了马车。

“锦衣卫指挥使马吉翔拜见黔国公！”

马吉翔快步走到沫天波面前，躬身行礼。

“如今已经入夜，马大人还在为陛下戍卫，真是尽心尽职呀！”

沫天波回了一礼，慢悠悠说了一句。

“守卫陛下安危乃是锦衣卫指责所在，马吉翔不敢分心，”

马吉翔客气了一句，带着奇怪口吻问道：“如今陛下已经歇息，黔国公此时入宫，不知所谓何事？难道是建奴攻打边疆的军情？”

“马大人真是料事如神，”

沫天波神色平静，夸了马吉翔一句，肃然道：“沫某有重要情报，需即刻禀报陛下。”

马吉翔脸色生疑，强着阻拦道：“如今天色已经晚了，陛下已经歇息，可否明日再告诉陛下。”

沫天波走到马吉翔面前，低声附耳：“事关云贵土司，沫某不敢耽误。”

土司又称土官，是古代中国边疆的官职，元朝始置。用于封授给西北、西南地区的少数民族部族头目。

这些土司拥有独立的军队，是云贵地区最不稳定的势力，造反闹事是家常便饭。

马吉翔一听无土司相关，登时犹豫不决。

沫天波见状加重了语气，道：“事情紧急，需立刻向陛下禀报，还请马大人移步。”

“难道有土司作乱不成？”

马吉翔疑虑重重，反问道：“即使如此，这军中之事，黔国公何不直接与晋王、蜀王商议？”

说完颇为伤感道：

“如今天色已经晚了，陛下因为前些日子的事情一直就寝不安，今日难得早早入睡，我们身为臣子的，还是不要叨扰陛下了。”

沫天波眉毛一竖，温暖的脸色骤然雷电交加，下起了狂风暴雨，声色大喝道：“大明国事，却让外臣做主决策，马大人说这话，是想效仿庞天寿那厮吗？”

原来永历被秦王软禁在安龙，庞天寿和马吉翔窜通，军国大事皆由秦王孙可望操控。此事虽然经过马吉翔自己的片面之词将罪过都推在庞天寿身上，却一直是他的一大心病。每当旁人提起，他都会胆战心惊。

此次提出之人，乃是云贵地区的半个主人，武林高手沫天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