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水水门薄烟的休书 (1/3)

那一瞬,扬古鲁中的目光看到了水门薄烟的美丽容颜,二十年了,她真的没变过,就像将岁月静止在二十年前的莲心一样,她也还是那样的年轻,还是那个美艳的水门薄烟。8

扬古鲁中的身子在岸边落定后,扬古清也随即跟了过去。

七白的注意力从衣波鲁的身上转移到了新来的两人身上,他不阴不阳的喊道:“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大胆,敢这样对我们的老族长说话。”衣波鲁冷喝一声,在他眼中,扬古族就是天,外面世界什么皇帝王爷的都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呸,你的族长算是个什么东西,跟老子没有一点关系,你以为你像只狗一样敬重着他,我们就全都要学你这***才的样子吗?”七白平日里说话看似温顺,可逼急了骂起人来也是学了米小闲七分样子的橼。

老族长?几人没有听七白的叫嚷,纷纷将目光转到水门薄烟的脸上,只见她此刻正云淡风轻的看向扬古鲁中,丝毫看不出她脸上有什么情愫在,就好像两人此次只不过是初次相遇那般的淡然。

但如倾打断众人的注视:“哦,我当是什么人呢,原来这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负心汉和杀人犯啊。”

扬古鲁中转头斜了七白一眼,衣波鲁抬手又欲上前与七白干仗,可却再次被钟叔按住,七白也不是省油的灯,脚已经踢了出来,只是被袖手给抓住。“七白,稳住点,这种小人物不值得我们动气,别忘了我们的目的。圳”

想到已经分别许久的彪悍女人,七白忍住怒火。

司徒靖眼神微眯,凌烈而又危险的看向扬古清:“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再见面。”

“的确没想到。”扬古清扬唇一笑,笑容可掬。可众人却都知道,这不过是张披着笑面的恶狼罢了。

“哼,姬儿呢。”司徒靖最讨厌这种背地里偷鸡摸狗的家伙,所以他不屑与他多说话,直接开门见山。

扬古清神色一紧,没有回答。

司徒靖上前一步正欲追问,却被水门薄烟轻轻拉回,水门薄烟从司徒靖身前走过,缓缓来到扬古鲁中身前,扬唇,轻笑。

那笑似能融化三月雪,让沉睡的万物都复苏一般。

“夫君,别来无恙啊。”水门薄烟的话让司徒靖几人都顿了一下,事到如今,她竟还叫这种畜生都不如的** 为夫君吗?

扬古鲁中神情也是微顿,却并未回应。

“没想到还会再见到活着的我吧。”水门薄烟就像是看到老朋友叙旧那般,脸上没有丝毫的恨意。“老天爷可能不太待见我,所以一次次的将我从鬼门关送了回来。”

“姑姑,这种男人你还理他做什么,我们直接开门见山吧。”七白有些急了。

水门薄烟没有理会七白,只是稍微一动从怀中掏出一张看似已经有些年岁的纸摆到扬古鲁中面前,那上面赫然娟秀的写着两个大字休书。

而休书的内容更是简单,扬古鲁中,水门薄烟夫妻二人尘缘已尽,自今日起不再是夫妻关系。

扬古鲁中看着上面已经尘封了岁月的墨迹,不禁皱起了眉心。

这是扬古清第一次看到扬古鲁中做什么事的时候有所迟疑。

他不知道此刻表叔在想些什么。

而事实上,除了水门薄烟之外怕是所有人都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一年,他们成亲半载,她坐在他的膝上亲吻他的脸颊,他问她:“你为何会如此的喜欢我?”

她道:“没有理由,喜欢一个人若能说出一条一条的理由便也不再是喜欢了,我偏生的就是看你做什么我都欢喜。”

“倘若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呢?你还会依然敬我为你的夫君吗?”他不知道接下来她会如何恨他,只知道他们之间的姻缘大概快到头儿了。

“对不起我?啊,你不会喜欢上别人了吧?”她点头俏笑,可却依然眉黛春风。

“万一呢。”他佯装是故意逗她的样子,“你大概不知道在我们扬古族,喜欢我的女子可是一大把一大把的存在呢。”

“哈哈,夫君,你着实让我哑口无言了,我是长着一对明目的,你若说在这族里喜欢鲁明哥哥的人多我还信,你吗…我不信。”

“你这丫头是不是看不起我了,就不许我自己欢喜一回啊。其实有的时候我也很好奇,为何放着那么讨喜的表哥你不喜欢,却独独喜欢上了如此粗蛮的我?”

“因为没人喜欢你,你才可以全心的感受我一个人对你的爱,这样你就会知道我对你的欢喜是有多么的深啊。8”她说着又在他脸颊上亲吻一下。

“是这样吗?那你不要岔开话题,我说的是万一我真的有人喜欢,而我也喜欢那个人,你该怎么办啊。”他想知道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偏不告诉你。”

“你不说的话,我可就挠你咯。”他咯吱挠的她乱笑一通。

“夫君饶命,我哈哈哈,我受不了了,不要挠了,我说,我说,万一…恩,万一有一天我的夫君喜欢上了别人,我不会强迫夫君再爱我,也不会为难夫君,我会给夫君自由,让夫君爱自己想爱的女人。”

她说着抱着他的脖子贴在他肩头:“我能够拥有的是眼前的幸福,我可以抓住的是此刻拥有的,所以我不会勉强未来你的心会属于谁,当然,如果你会一生一世都爱我一个人,那我自然是会更欢喜的。”

“到那时,你会离开我吗?”想到她会离开的时候,他心里很是痛楚,年轻的时候谁未曾对一个女子付出过真心呢,那份痛,人人都懂的。

“不会的,除非有一天你我二人夫妻情分尽了,我们之间不再有任何可以牵扯在一起的情缘,那我愿意接下夫君一纸休书,因为我只愿夫君是快乐的啊。”

她说,她只愿他是快乐的,而且不止一次说起过。

他的笑声就像是还在耳畔一般,如银铃般脆响。

“如果夫君看后没有异议的话,就写上名字吧。”水门薄烟的笑容始终是寡淡的。

扬古鲁中的视线从休书移到她的芙蓉面上,如今他竟看不出她的情绪,以前他可以的,想到这一点,扬古鲁中眉心微皱:“这里并无纸笔。”

时隔二十年,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七白,来帮我撑着纸。”水门薄烟轻唤一声,七白忙上前帮她托起了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