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1/3)

生化病毒已爆发许久,此时的他们又将遇到什么呢?

凌冽的北风发出猖狂的怒吼袭过幸存者那僵硬而又苍白的脸颊,冰雪无情的钻进他们那支离破碎而又能给他们提供十分微弱热量的衣服,末日的温度虽早已让他们麻木,但饥饿却不无时无刻撕扯着他们的躯体,让他们濒临疯狂。

这是支三十余人的幸存者队伍,三四个孩子,六七个老人,将近二十个青壮年,人数庞大,同时食物的消耗也是惊人的多。

队人在深可及膝的雪地里艰难前行,领头是个精壮的黑脸汉子,他背着背包,手里拿着把锋利的草叉在前头开路,后面的几个年轻人小心地把领头人未踩到的雪压的稍稍下陷、紧实。队伍中间的是妇女、儿童以及老人,队末的几个人如同鹰鹫般紧紧的盯着四周。

他们穿过片平地来到松树林里,领头的黑脸汉子瞪大了眼扫过块树少的空地,又眯起眼看了看四周。他好像看出了什么端倪--几棵矮松被拦腰截断倒在旁,断口处覆着层薄薄的雪;颗寒松上插着支弩箭,大雪将其箭头覆盖、堆积起来;空地上有块明显比周围低很多的雪坑,旁的雪立方显示出帐篷的外表。

黑脸汉子抬手捏伸向帐篷,又并拢四指向下戳伸向弩箭。几个男青年会意纷纷靠拢过去。其中的五个人慢慢的将帐篷围了起来,有人提着柄大锤来到入口,他缓缓吸了口凉气又缓缓吐出,又分别向两只戴着手套的手上吐了口热痰,之后掂了掂锤柄试了试手便蹲下身去。还有两个人人捏着帐篷的个边角,待那手提大锤的青年准备好了就掀了去。剩下两人也拿着草叉,不过却没领头的锋利,他们随时准备将里边的丧尸下插在地上,因为些许的激动,他们手中抬起的草叉都微微颤动,口中更时不时的吐出大团寒气。

另边的两个人身后都背着面圆盾,他们个扛着铁锹另个拿着根手臂长的钢管,从二人的穿着和长相来看好似对亲兄弟。他们二人个叫大冲,个叫二冲,都是祖上传下来的火爆脾气,不过做起事来却又十分的小心谨慎。

黑脸汉子盯着两拨人的动作没有丝放松,他身后的男女老少站在冰天雪地里难免会冷,于是个个跳脚取暖、搓着双手,他们之中两个年轻的女人抱着浑身哆嗦的孩子直喘气,却又不敢太大声。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无力的靠在父亲的后背上,而他的父亲只戴着手套的手紧紧地攥着,目光锁定在那两个手拿草叉的人身上,眼中隐隐的透出怒火却又拼命的忍耐着。老人们双目无神的看着四周,毫无目的。

‘咚’那是拳头砸到人身上的声音。“你们做了什么!你们知不知道这个人还活着!”锤子男用那因为过度用力而颤抖的手指着其中个倒在地上的草叉男吼道,另个草叉男看到同伴被击倒也是怒火上腾,但他却不敢冲上前去,因为锤子男比他要强壮、有劲,虽然敢怒不敢言但他的眼睛贼兮兮的转动着,不时透出丝凶狠。而那两个掀开帐篷的人脸上写满了惊恐,他们的嘴巴张开着,眼神颤抖着,但这切来得太过突然了,在他们掀起帐篷的刹那,那两个草叉男便狠狠地刺了下去,帐篷里原先躺着的人还有息尚存,他艰难的抬起手,嘴中苍白且沙哑的喊道“救救我”的时候,两柄草叉穿过了他的身体,冰冷的血液喷涌出来,将雪染得通红,那人临死前鲜血从嘴角流出,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