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留恋 (1/1)

金牌傻妃 洛希然 1035万 2021-04-30

所有人都在品尝着定疆王送给臣相的蜜瓜,恬妃虽口里仍尽是吹捧之词,心里不是滋味。世人都道她父亲,前军机大臣恬和是受她在后宫大肆争宠而受了牵连,其中各人因由恐怕连恬妃自己都不太清楚。只不过她仍是记得父兄被逐出京城时与自己讲的最后一句话:“虚以伪蛇,暂先保身,等我回来。”

因着这句话,恬妃这几年来安静下来,不再与宁妃争宠,只求不出错。虽然他也不明白父兄那句等他回来是何意,不过在这后宫之中她确实恨透了宁妃,也恨透了皇上的无情。

“太后几过日便要去护国寺祈福了,这一来一回恐怕就得四五天,这几日太后会将后宫之事交与谁来打理呢?”林淑媛虽然吃了蜜瓜却怕蜜瓜多糖易长胖,所以也不敢多吃,虽然热渴难止,也不过是打着团扇。林淑媛体格原本就比其他人要高大一些,稍呼一些东西便容易长胖,一直以来她都房间控制饮食。此时见其他人都垂涎着宁妃的蜜瓜,她一时无聊,想到太后要去护国寺后这后宫便暂时无人打理,也不知会交由谁来做。

其实她这个问题不过多余一问,其他人等一猜便知是宁妃,月妃毕竟刚到萧国,哪怕受宠也无根基,所以由月妃主事是不可能的。是以,她话音刚落,伏修仪便笑道:“林姐姐,这还用问吗?自然是宁妃娘娘了。”

伏修仪这话一落,其他人便纷纷附和,倒是林淑缓驾不住了,只好对宁妃歉意地说道:“这倒是妹妹我疏忽了,真该打。”边说着,边拿着团扇做势要打自己的嘴。

“好了,好了。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着。你们呀,不用跟着起哄了。”宁妃被人一捧顿时飘了起来,却还是做势承认了一下,拉了林淑媛的手,笑道:“你也不用这样认真。若真是由本宫主事,本宫还受不起你这一句话嘛。”

这话说着,有得意之色也有拉拢人之心。其他人自然也听出了这话中之意,纷纷过来接着吹捧。这无人打扰的赏花亭顿时热闹起来,宁妃倒是皇后一般受人众簇拥着,好不得意。

倒是宋子君刚回到帝月宫,便有内务府的太监来通报说星月宫已经修葺完毕。内务府来的太监倒是非常客气,只是禀告了此事,并没有说让她搬回星月宫。

宋子君吩咐了小怜开始着手收拾东西,听着太监和宁妃们的话,自然是巴不得她赶紧搬离帝月宫,而这,萧太后也是认同的。所以虽然之前宋子君因着宁妃侮辱了冰炎国而有所反击,此时却也想着赶紧搬回星月宫,免得又受人以柄。

小怜将燋尾小心的放到箱子里,带动琴弦响起,宋子君听得一阵惆怅。

“小怜,将那冬清茶拿出来。”宋子君坐在空前,忽而说道。

“娘娘,可是现在要喝吗?”小怜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清瓷罐,小心的捧到她面前,说道:“娘娘,这是最后一罐了。”上次娘娘去御书房拿了一罐原是给皇上泡茶,却留在御书房了。原来这一罐冬清茶她是一年也喝不完的,不想到了萧国竟连日熬夜,昼夜都得靠着这冬清茶熬着。这才几个月,便用了一罐了,如今只得最后一罐了。小怜竟一时不知是心疼茶叶还是心疼自家娘娘。

“娘娘,这茶虽好,但总靠茶提着神,人总是会虚的。”小怜这话却是真真切切地关心宋子君的身子。靠茶提着神,一旦放松下来,精神立刻都垮下来。偶尔用却是好的,但是前些时间宋子君日夜都靠着这茶吊着神,着实伤身。

“好了,小怜,我不是自己喝的。”宋子君知道小怜是为自己好,从小怜手中接过青瓷罐,说道,“你且收拾着,我去去就来。”

宋子君抱了青瓷罐就要往院子里跑。这是最后一罐茶叶了,她要把它留给皇上。也不知为何,是想见他一面,还是……担心从此搬回星月宫便再也没有得见皇上的机会。总之,她想为他做点事,想留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在他身边。也许这样,他会在喝茶的时候想到自己,想到曾经短暂的欢愉。

刚打开房门就撞到一个结实的门墙,鼻子一酸,手中却紧紧地抱着青瓷罐不肯松手,不肯去揉一揉被撞得有些发红的鼻子。宋子君抬起头望上看,其实她无需往上看,那明皇色的五爪金龙就在她的鼻尖,只这一样,她便知来人是谁。只不过,她仍有些不敢相信,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御书房吗?

可是抬眼望,她对上他的眼眸,突然觉得委屈,大大的眼里登时流出泪来,也不知是撞得疼了还是因为昨夜一夜他的不归。她像个任性的小娘子一样怀里抱着青瓷罐,就这样望着也巴巴的流下泪了,哭得久了,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却又难已制止,便低下头来,任由自己放声大哭。

萧书苓原是听着内务府的汇报知道星月宫已经修葺完好,便知以她个xing便是恐怕即刻就要搬走了。当下便匆匆赶回帝月宫,来到她的房前,正要推门,却见她怀里抱着一只青瓷罐生生地撞到自己身上。身为皇上,自己被人冲撞还没待发作,没想到眼前的人儿倒是先哭起来了。他看着她大大的眼里慢慢溢出泪水,她的神情那样委屈,就像一人受了委屈的小孩子,那样肆无忌惮的哭了。哭得那样不美,哭得睁不开眼,哭得抽抽咽咽。

小怜原本听见宋子君的哭声便过来持,见皇上站在门外,不由自觉的退回了房里,而皇上身后紧随而来的四王和张子轩,一见便也自觉的退回到宫门外。特别是四王子,拿着扇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道:“我道是什么事呢,走这么急……”说完不由一阵罅笑。看来皇兄对这个新嫂嫂很不一般嘛。

“哭什么?不要哭了。”这恐怕是萧书苓第一次一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毫不顾忌形象的大哭,一时他竟有些无措起来。都说女人的眼泪用到正途便是致命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