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 日輪よ、死を随え (1/3)

“琼！鲑鱼海这一侧的总旗舰，也就是由地球的战舰雾岛和战舰南达科他的怨气融合而成的‘战舰栖姬’会在一到两周之内到达英吉利海峡，你的舰队准备好了吗？”

“没问题！亏了总统元旦的时候跟美国佬的协定，我们现在已经换上了全套美式装备，再加上咱们的远亲约书亚·约翰逊当中介，让我们在这次作战充当美国佬的新武器调试员。嘿！那可是一堆好东西！就让那个雾岛享受一下新科技革命的最新成果！”

“……新科技革命？”石田猛一头雾水。

“嘿嘿！总之老哥你就安心等着看战报吧！”琼·约翰生面有得色挂上了电话，“黎塞留，怎么样，可以安全地搬运‘23号’了吗？”

“……还好，只要不直接触碰，问题不大。”面容精致的女骑士尽可能保持表情不因为痛苦而扭曲，颤抖的右手已经被一股超自然的力量烧得表层完全碳化，还冒着黑气，“……另外，‘中校’的试飞也已经成功……”

“我知道了！这边的事情有我和简在呢，快去修理吧！”

所谓的MK.23，其实黎塞留和让·巴尔一开始也迷惑不解。但当看到实物之后顿时就明白了，那是一枚白色的16寸级高爆弹。

“那应该是指‘W23’吧，核炮弹。虽然现在是这个口径，应该和作为额外装备的‘改良药室’一样是可以配置在不同的主炮上吧。”黎塞留说着伸手去拿高爆弹，“记得美国的核炮弹口径最小的只有280毫米，这就意味着全部大口径主炮应该都能运用它吧呜——”

也难怪严谨坚毅的黎塞留都会发出这样吃痛的声音。在白皙的手指接触高爆弹的瞬间，有如液体一般浓重的黑雾立即从炮弹表面蔓延开来！就算黎塞留立即倒抽一口凉气抽手，短短一瞬的时间黑雾也已经爬上了新锐战舰细嫩的手掌。

虽然没有火焰，黑色的雾气依然肉眼可见地侵蚀着黎塞留的手，直到整只右手表皮都被烧成碳才停止——实际上肯定已经伤到了血管，没有继续流血不是因为舰娘高速的新陈代谢使得伤口愈合，而是因为黑色的雾气依然还有些微残余，血液刚刚从血管流出来，立即就被烧成了蒸汽。

简直如同被泼了浓硫酸一样。

“怎么回事！”琼·约翰生大吃一惊，但立即被黎塞留伸出左手阻止她继续向前：“不要碰这炮弹，提督！这核炮弹内蕴含着比深海栖舰的炮弹还要更浓厚的怨灵，任何接触到的生灵都会被腐蚀烧却！”

约书亚·约翰逊那魂淡在搞什么鬼，这是要团灭布雷斯特镇守府吗！琼·约翰生几乎就要打电话给圣地亚哥镇守府痛骂傻表哥，但黎塞留的下一句话立即让他消了气：“注意一下，提督，其余的武器都是用丝绸、水密橡胶和木箱封装的，只有这个MK.23炮弹，用的是——”

“尼龙化纤、硅藻土和铁箱。”琼·约翰生接口道，她已经明白黎塞留想说什么了。

第一层缓冲，第二层水密+防物理冲击，第三层封装，从本质来讲两种密封方式没有太大差异，但后者显然不如前者。之所以要这么做，只能说明前者的三种材料会被MK.23炮弹腐蚀。

丝绸是蚕丝制品还好说，水密橡胶和木板会被所谓的核炮弹侵蚀，只能表明这些怨灵对植物也会攻击。但是要说是全部有机物的话，好像也不对——如果说硅藻土里面的有机质还是没了也无所谓的杂质的话，尼龙化纤可是整个有效材料全是石油制品的地道有机物！

这个选材意味着无机物和化石燃料——至少石油制品——不会被所谓的核炮弹烧蚀吗？如果那样的话，姑且还有在舰娘舰装上应用的可能性。

“简，拿一块煤炭、一块沥青和一罐天然气来！”

“深海栖舰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怨灵。”黎塞留说出这话的时候，右手还在微微颤抖，“而第二次世界大战真正意义上的最后沉没，是十字路口行动的核爆炸……因此，所有深海栖舰应该都会对核弹头，产生本能的恐惧……甚至就连我，都能感受到额外的诅咒。这意味着，即使只是存在本身，这炮弹就是对深海栖舰的绝大威慑——”

“我懂了！——至少关于这炮弹有用这方面！”

在送让·巴尔去拿实验材料以及黎塞留去修理渠的路上，琼·约翰生依然在想：这啥……“原子核”自己倒是知道吧，“核炮弹”和“核爆炸”又是啥鬼？

“这个问题嘛，提督，”让·巴尔听到这个话题还是想了三秒钟才回答，“虽然我也不太懂啦……您有没有听说过‘质能转换’？”

“没听说过。”琼·约翰生一脸的我无知我快乐。

“emmm……算了，果然我还是解释不通，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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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鹤，侦察机发现有敌情了吗？”

“唔唔——稍等一下，随伴舰小姐，我觉得好像看见了什——”

空母水鬼的表情一瞬间僵住，雾岛倒是并不紧张：“看见了什么？”

“……是战斗机。”空母水鬼磕巴了一下，“美国的F6F从云层里俯冲下来了！”

二十架以上的战斗机突然出现在空母水鬼的雷达扫描范围内。

“快放舰载机！”战舰栖姬觉得自己头上开始冒汗，“翔鹤、文森斯，把所有飞机都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