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定州拉锯战 (1/3)

太原府,冀州地。春秋时为晋国。战国时属赵。秦置太原郡。两汉因之,兼置并州治焉。唐时太宗收容突厥一族安身立命于此,黄巢之乱以后造就一匹军阀,李克用就是其中一个,而太原府终成为李克用一族发家之地。

太原其地,府控带山河,踞天下之肩背,为河东之根本,诚古今必争之地也,纵观上下几年前据河东着可为帝王之资本。郭威曾谓刘知远曰:河东山川险固,风俗尚武,土多战马,静则勤稼穑,动则习军旅,此霸王之资也。

如今的太原城城如其名,风景绮丽,水光山色,华彩多姿。八方奇珍,四海异宝,罗列于市;天下人种,四海肤色,充盈于街。

如此紧要之所在,自然也是李存勖眼中最重要的后方基地,也是晋之都所所在。历史上自打李存勖攻入洛阳之后,将整个重心迁移到开封,由李嗣源控河东,后来屡次叛乱都由太原府而起,可见河东的重要性。

“谢先生此来,不仅仅是为了送这些珍宝与我吧。”

在相府小客厅里,敬新磨将目光从那八箱奇珍异宝中收了回来,黄幽幽的目光里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和蔼,不如说是狡猾。

“自然只是为大人送些薄礼,有大人照顾,在这太原府之中,我还有什么可以担忧的?”虽然有被这目光刺穿的感觉,谢铭脸上的神色控制得相当好,尽管从内心深处,他一般看不起这贪财好利的奸臣,但行商许久也知到如何处理这些人情世故,对于这些伶官还是慎重以待的好。毕竟他们都是李存勖身边地宠臣。

“嗯,那就好,那就好。”敬新磨反复了两句,悠闲地玩着食指上晶莹剔透的碧玉搬指,开始让谢铭心神一怔的目光收了回去,两眼似乎又茫然而昏溃。

“只是,近来传闻不太好啊,大人以为呢?”见敬新磨一付没精打采的样子,谢铭出语引道。

“哦?”敬新磨抬了一下眼皮。“有何传言?”

“大人尚不知吗?义武节度使王处直,虽说早已依附于晋王,然燕地李片刻间崛起,数年间雄踞燕幽,只怕强兵之下王处直呵呵,罢了,大人不知就罢了,小人要告退了。大人要多保重,小人在太原府的生意,全要仰仗大人提携。”

“就要走了吗,再坐片刻吧。”敬新磨并没有象往常一样端茶送客,而只是坐在太师椅中,丝毫没有让谢铭离去之意。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么?”谢铭拱手行礼,将已经起来的身子又缩回椅子中去,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些突突直跳。

“谢先生以为。王处直与李,论及用兵谁人更厉害?”半晌。敬新磨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语。

“自然是李了。”谢铭稍稍停顿了下,缓缓说道。

敬新磨眼中又冒出那奇光来:“既是如此。李为何要令先生来挑拨晋王与王处直的关系?”

一刹那间,谢铭心中如冰水浇透,双腿打颤,“逃命要紧”成了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节帅的大军何时能跟来?”

站在简单地沙盘前,史弘肇不得不承认,以骑兵在这巷战中,要想在两倍于己的敌军面前占有优势。确实不易。

“大军行得迟缓。而且沿途要扫平后方,至少仍需四日。大人才能抵达定州。已经派人去催了,若是统领派一支部队赶来接应的话,或者两日以后便可抵达。”

“有一件事……很奇怪。”高行周皱眉良久,终于道:“为何王处直以两倍于我的兵力,却只守不攻?我军在城中,对他极为不利,你看,他据有西、北两区与东城门,我军据有南城,正如尖刀刺入敌人内腹,正是他心头之患。他应当也知我军主力正在赶来之际,只有在我军主力来之前,将我等驱出定州城,他才能避免内外受敌的最不利之局。”

“此事确实有蹊跷。”史弘肇手握刀柄,在这城中做战,对手善于利用路障街垒,那么骑兵的优势便无法发挥。而陷入消耗性质的阵地战,不出意外的话,定然是兵力雄厚地一方先获胜。以如今战况而言,王处直应不惜代价先拔去眼前这个钉肉中刺,再论其他。

“抓个俘虏来问问吧。”只思考了片刻,史弘肇便停止了无谓的猜疑,若是李,或者对这样的斗智有兴趣,至于史弘肇,还是习惯使用了最简单最直截了当的方式。

不过一柱香时间,那个倒楣的俘虏便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燕军将士。

“怎么,我不曾动手,你们便已经动手了吗?”见这俘虏鼻青脸肿,想来捉的时侯受了不少活罪,史弘肇杀气腾腾地问。只不过他这杀气,并非对着那捉来俘虏的燕军战士,而是对着这心惊胆战的俘虏,似乎嫌士兵动手得还不够沉重。

“王处直为何不来攻我?”史弘肇这才问那俘虏。

回答他的是俘虏地沉默。那俘虏用惊恐的目光盯着他,有关燕军地种种传闻同眼前这个身材壮硕的敌将狰狞地脸重叠在一起,形成一股慑人的威势。“看来你们是捉来一个英雄了。”史弘肇又转向那几个燕军将士,“挖个坑,埋了。”

眼看燕军将士拥了上来,有几个人还非常麻利地将锹镐等工具拿了出来,那俘虏不由大叫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士卒,怎能知道军机大事?”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史弘肇虎目一翻。“既是什么都不知道,要你何用?”

“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