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不送,我便不能夺么? (1/3)

天祈的皇宫静得未起一丝波澜,宁天歌在众多人暗自紧张或明或暗的看护下,没有任何异于平常之处。

时日一久,周围之人不知该松懈还是该更为紧绷。

司徒景与苏屿不放心宁天歌,一直未离开天祈,即使宁天歌偶尔提起他们的行程,司徒景也会耍赖不走,宁天歌也未强求。

七日后,天祈帝入葬皇陵。

三日后,新帝毫无预兆离宫,连安定侯世子郁瑾风亦是次日早晨才发现,因而不得不出面代为处理政事,但新帝留下的那道诏书他始终未曾公布大腕崛起。

宫中未乱,北昭平阳王,桑月国主,无觅阁上下,乃至李正部属,悉数出动,快马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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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宛,业都,皇宫。

金冠束发,身着黑色兖金边锦袍的冷峻男子挥毫泼墨,凝神于笔下的丹青,一名白裙翩飞容颜清绝的女子宛若飞仙,跃然于烫金宣纸上。

“主上!”一名大将匆匆行来,在门外停住,似乎有要事禀报。

男子恍若未闻,将最后几笔着墨完成,再将整幅画端详了片刻,才搁下狼毫抬起头来,冷眸扫向跪于殿外禀奏的大将身上,“何事?”

来人迟疑着禀道:“启禀主上,城门守将刚刚来报,说城外来了一个人,指名要主上出城相见。”

“要我出去相见?”简晏面色一冷,“许槐,你该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

“若换作以往,臣定不敢以这等小事来惊扰主上,只是……”许槐顿了一顿,道,“守城将士中有人认出此人是宁天歌,故臣不敢不报……”

“你说是谁?”简晏猛然将他打断,眼眸倏地眯起。

“宁天歌。”许槐重复一遍,想要请示,“主上……”

简晏一抬手,止住他要说的话,俊脸一片沉然。

她来了。

快得出乎他的意料。

莫非是为了那件事?除了那事,他想不出她会为了何事来找他。

他本以为,那件事他做得极为隐秘,根本无法从中得知是谁下的手,再加上,他挑选动手的地方又那么偏僻,又怎会让她得到消息?

思虑片刻,他蓦然下令,“摆驾,去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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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西斜,映着天边一片火烧般的云,业都城门已关闭,护城河上的吊桥已收起,城外杳无人迹,显得极为冷清。

接近深秋的天气,位于西宛中北部的业都已是入冬的气温,风很大,且冷,吹起城外的黄沙,卷起护城河那一边独自站立的女子的黑发,与她肩头那只雪狐那一身长毛。

女子静静地望着手中那张信笺,那薄薄的,洁白的信笺上,只写着两个字,笔调俊雅又不失雍容,一如那个人,“等你”。

这不是他第一次说这两个字。

第一次是她被天祈帝强行留在宫中的时候,他在离去前,在她耳边轻声留下一句“等你”,之后她趁夜离宫,他果然在城外等她,而且将自己扮作车夫的模样,只为了实践那两个字。

这一次,他把这两个字写在纸上,托与李正转交给她,其义不言而喻。

他在等着她回东陵,回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