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为夫吃醋了 (1/3)

天亮时分,墨离与宁天歌回到月都,行至南门,却见城门紧闭,想要进城的过往百姓都被守在城外的士兵驱散,无人不神色紧张,一看就是发生了大事。舒殢殩獍

至于发生了何等大事,这些普通的士兵却未必能知晓。

墨离驻了马,懒洋洋地道:“娘子,看情形很难进城,不如我们趁着无人打扰,去别的地方逛逛。”

“你倒是有这个闲心。”宁天歌望着城头,“月都变天,苏屿以一人之力只怕未必能应付得了,你不想着进去帮忙,倒想去逛逛?”

他默了一下,忽然趴在她肩头,“娘子,为夫吃醋了。”

她回头,眼梢上挑,“醋什么?”

“你现在总是将那苏屿挂在嘴边,为夫能不吃醋么?”墨离在她脖子上啃了一口,多有不满。

这人……何时心眼这么小了?

“走吧。”她一扯缰绳,懒得理会他。

自从与他在一起,他那撒娇的手段跟四喜是越来越象了。

来到城门口,门外的士兵上来就要赶人,但一见到马上的墨离,那种天生尊贵雍容的气度立即使他气焰降至低点,连嗓门也小了一半,“两位,今日闭城,所有人不得进出。”

“哦?”宁天歌淡淡道,“把城楼上喝酒的那人叫过来,你会知道我们能不能入城。”

那士兵明显一怔,抬头看了眼上面,也不敢耽搁,退后两步便朝着上头喊,“墨爷,墨爷……”

墨爷?宁天歌一头黑线。

“叫什么叫,叫魂啊?”上头一声暴喝,然后便一颗脑袋露了出来。

“有,有人找。”那小兵吓得缩了脖子。

“谁啊?”墨迹往嘴里倒了口酒,醉眼朦胧地歪着头看过来。

墨离身上的气息沉了沉。

宁天歌不回头也能感觉到身后那人的眸光冷得可以杀人了。

“啊,主子!”便听得上面一声哐当,有什么东西被摔地上,紧接着一道人影便从城头而降,朝他们扑了过来,“主子,你可总算回来了,昨晚去哪儿了?可想死我了!”

墨离只是淡淡地瞥着他,未置一词。

墨迹本来还想叙旧,却不料碰了个壁,只得讪讪地挠了挠头,嘿嘿笑道:“刚才尽顾着喝酒,没有注意到主子回来,是我错了……不过我已经把酒坛子给摔了,主子你别生气了啊……”

墨离看都不看他,冷声道:“还不叫他们开城门。”

“快开城门!”墨迹当即手掌一挥,朝着那些守城的士兵吼道,“一点眼力都没有,不知道这是东陵的安王殿下吗?一个个地都忤地上不动,当心老子揍你们!”

众人吓呆。

这位就是安王?这可是国主下了旨意要迎接的贵客。

宁天歌甚无语。

不待那些士兵动手,城门已从里面打开,一人率着大队兵马从里面奔了出来,冲着墨离与宁天歌便跪,“不知安王殿下驾临,末将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一身的酒气。

宁天歌低头一看,哟嗬,这不是上次出城时有过一番交涉的那位么?

“军爷,近来可好啊?”她眯眸一笑,“可有感觉哪里不适,或者起个斑烂块肉什么的?”

那守将一愣,抬起头来盯着宁天歌,嘴巴半张,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军爷不认得我了?”她指了指腿骨的位置,“我这里可还挨过军爷一脚呢。”

他眼角一阵抽搐,脸刷地一下白了。

那晚的记忆已经成了他每晚必做的噩梦,每天都提心吊胆地害怕自己身上出现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车上那人全身长斑腐烂的情景更是印象深刻到想忘都忘不掉。

眼前这人,明明长相陌生,但这声音却记得牢固,绝对与那晚的某一人吻合。

转头看向那位墨爷,墨爷给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顿时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怪不得一开始就觉得这位墨爷的声音很耳熟,可也不敢乱猜,还不得不违反军纪陪他喝了半宿的酒,这下好了,原来人家是这样的身份。

“你别担心。”见他一脸如丧考妣的悲痛模样,宁天歌安慰他,“那晚的事情你做得很好,你们国主非但不会降罪于你,还会对你进行褒奖,你放心吧。”

守将既迷惘又忐忑。

褒奖?为什么要褒奖?

还有,既然他们身份如此尊贵,为何还要乔装打扮成那副模样出城?

一头雾水。

宁天歌不打算跟他解释,也没必要跟他解释,催了马进城。

“要不要将他的脚给剁了?”在与那守将擦身而过时,墨离在她身后问,含笑的声音有丝丝凉意。

那守将猛地打了个哆嗦。

她无声一笑,“就因为他踢了我一脚?”

“还不够么?”他加重了声音,摆明了要给那人听见,“碰了你就是死罪,更何况还是踢。”

“算了吧,不知者不罪。”她同情地看了那人一眼,啧,脸白得跟死人一样。

墨离在她耳边低低地笑,一手环上她的腰。

进了城,但见月都此时已全城戒严,街上一个百姓都没有,所有商铺店面全部关门,更无小摊小贩,所有来往的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

囚车辘辘,里面装着的皆是单薄白衣的男子,有年长的,也有年轻的,皆面如死灰,更有多数人被士兵押在囚车后面一路哭泣。

“主子,看样子,阿雪已经将那些主要的给收拾得差不多了。”墨迹一脸兴奋,比自己立了功还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