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再裹行囊向汉阳 (1/3)

和清使团混了几天,洪景来才知道倭兴额来头不小。

之所以奔五了还是一个员外郎不过是因为之前犯了事,这趟办完差事,回去就是一个郎中转侍郎。至于为什么说的这么准,说一说他的谱系就都明白了。

开国五大臣之一额亦都玄孙、太师遏必隆之曾孙、内大臣尹德第四子钮钴禄·阿里衮之子、大学士讷亲之侄。

这还没完,其父阿里衮乃是协办大学士、户部尚书,卒于清缅之役军中,谥为襄壮,祀贤良祠。爹给力也就罢了,他还有一个兄弟也一样给力。

正白旗满洲都统、步军左翼总兵署统领钮钴禄·布彦达赉,其女为将来的宣宗道光皇帝之元妃,也即孝穆成皇后。

一门的皇亲国戚,外加功臣元老!

倭兴额注定是要大用的,这回过来真就是镀一层出使属国的金,把履历修的好看一点。

把这些都打听清楚以后,也别说洪景来势利眼,这年头谁还求不着谁啊,多认识个朋友多条路呗。就算是酒肉朋友,指不定以后也有半毛钱的用处呢。

曲意结交之下,倭兴额自然是能感觉到洪景来的刻意接近。别人只当洪景来这位朝鲜副使那就是惯例的拍马屁而已,连闵景爀都以为如此,哪里想到光是银子,洪景来就又送了千两。

“听闻燕京冬寒颇重,大人事务操劳,曝霜迎露,殊为不易。”

说完洪景来就捧着一张叠好的皮草过来,这玩意儿还是林尚沃千辛万苦替他套换来的。表面看上去是海獭皮,实际上是海龙!

就是那个相声里五百万没处买的海龙的帽子的那个海龙!

清代何秋涛《朔方备乘·卷二十九》记载,“俄罗斯出海龙,按即海獭皮也”。

清代梁廷枏《粤海关志·卷九》记载,“海龙皮帽边,每副税二厘四毫”。

海獭不用细说,可见于北太平洋的高纬度地区,最南达到日本北部北海道地区。朝鲜北部和西伯利亚也可见,相当的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