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失踪人口回归 五 (1/3)
“全身上下只有九块九了，赵海棠，我应该怎么办才好呀！”
“十块就十块，九块九是个什么鬼？”
“我是真的差一角钱十块，你不信看！”
说着，张伟拿出了自己的现在全身上下的“积蓄”，一张五元，四张一元，一张五角，三张一角和十枚一分的硬币。
“十枚一分？这是哪里来的呀？”赵海棠好奇的问道。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分的硬币，他甚至都还没有见过五角。
“怎么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应该怎么办，你的手机进水了，我的手机没电了，微信支付宝都用不了。老李又是一个妻管严，他连一分钱都没有。我们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办法你自己都说了呀！微信、支付宝、问老李借钱，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你身上不是还有这九块九吗？你可以看看这机场有没有二手的盗版劣质钢笔卖呀，如果真的有那种钢笔卖的话，九块九足够了！”
“可我今天才发了誓绝对再也不送大力十块以下的礼物了呀！”
“那我有什么办法？你自己发了誓，怪我咯？意外发生了吧！”
张伟说不出话来，他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将不在倒霉，没想到，确实是他天真了。
赵海棠拍了拍张伟的肩膀：“朋友，现在你也只能送九块九的礼物给大力了，有的送总比没得送好。不过你肯定不能送钢笔了，机场最便宜的钢笔估计都要卖二十块！”
“不送钢笔？那我还能送什么？”
“你仔细回想一下呗，你和大力相处了这么久，就想不到大力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张伟仔细的想了想：“没有，大力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
“怎么会？那她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你送她钢笔干什么？”
“因为她经常用啊！”张伟诚实的回答道。
“经常用？你不会和大力谈了那么久的恋爱都还不知道大力喜欢什么吧？”
“她喜欢专业证书，怎么，我难不成还给她买一个？除了这个之外大力真的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喜好！我和大力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是我们两个人就在一起安静的坐着，她做她的作业，我背我的法律条文。”
“大部分时间，你们都在干这个？你们是正常的情侣吗？”赵海棠说道，这根本就有点儿超乎他的爱情观了。
“你们天天都在干这种事的话，那你们的感情是怎么陪养起来的？”赵海棠又说道。
“我也不知道啊！”
“你们真的是正常的情侣吗？”
张伟：“不正常啊！我是一个特别倒霉的人，她是一个特别聪明的人，而且，我们相遇的方式和在一起的原因都不正常啊！”
“前面的我都可以理解，可在一起的原因不就应该是两个人彼此看对眼了吗？两个互相没有看对眼的人难道还能在一起？”
张伟：“当然能，我和大力当初本来就没有互相看对眼！”
“纳尼？大力如果当初看你没对眼。怎么会去找你？”
张伟的脸色变得深沉起来：“她当初……只是想找一个情商也低低一点儿的人提升恋爱经验罢了！你以为当时大力是真的爱我呀？说实话，我当初也并不爱大力，对她其实也并不感冒。”
“这，既然并不感冒，那你为什么答应了大力？”
张伟面无表情的说道：“因为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某人。我总不能丢了公寓里最有种的男人的称号吧？”
赵海棠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而张伟则继续说道：“当时的大力完全是计划好在自己二十岁的时候来提升自己的恋爱经验，并不是真的想要谈恋爱了。她选择我是因为我情商低，情商高的她驾驭不了。还有是我老实，不老实的她怕反而被对方驾驭。我们之间的最开始的恋爱关系本来就只是假的，三个月到期。我们在那时的约会事项都是她规定好了的，我从未缺过席，但也从未提出约会时间不够长或者次数不够之类的。她那时还规定了我们一天在一起的时间，不过我们其实也没有太多可以聊的，所以可能有新鲜事的话就多寒暄几下，没有就彼此少寒暄几下。寒暄结束之后我们就各自做自己的事了。”
“你们都做些什么？”
张伟：“她就在哪里安静的做作业，我就在哪里死背我的法律条文呗！那一段日子，基本每一天都是这样。后来，就习惯了……”
张伟：“最开始的前三个月是彼此坐着，什么都不说。后来是彼此坐着会自言自语。我会自言自语一些我今天遇到的小事，她会自言自语一些平时遇到的题和学校的里的事。我们看起来都没有在听对方说话，可如果对方在问自己问题，却又都能立马回答，你说奇不奇怪？”
“我从来没有对她海誓山盟过，我甚至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在我们认识的前三个月和之后看来，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改变。改变的，是情感。”
张伟：“我们是习惯了彼此的陪伴。”
张伟：“当三月之约到来的前几天，我做了充足的准备，我想过很多在哪之后我要干什么，我会怎么样。可真的当她这么说的时候，我还控制不了自己，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喜欢上她的，又为什么喜欢她，那个时候反正就是伤心，抑制不住的伤心。”
“你不觉得你这情感来的很别扭吗？这……”
张伟：“别管这感情怎么来的，重要的是，你已经有感情了。”
张伟笑了：“算了，我们换一个话题。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送大力钢笔吗？”
赵海棠摇了摇头。
“因为这是她最常用的东西。想一想，你的那个她在做一件自己最常做的一件事的时候突然撇了自己的工具一眼，然后就想到了你。你不觉得这样的礼物才最能增进感情吗？”